挑战了所有人,马岩松:为了自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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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岩松的新工作室坐落在北京雍和宫附近不起眼的印刷厂内,三层厂房的第三层,整整一长间近200平米,原来的屋顶被打掉,露出灰色的砖头,屋子里还透着些许油漆的味道,两边是白色的办公桌,中间放着“鱼缸”、红螺湖会所、鱼形长凳、广州双塔的模型。尽头是占据一面墙壁的白色书架。十几个人左右的工作室,显得很宽敞。下午三点多,马岩松从外面风尘仆仆地赶回来,还是穿着一贯的黑色休闲装,坐在他的办公桌前,马岩松边吃着肯德基,边接受着采访。

马岩松 & MAD:建筑理想的“疯狂”载体

记者:据早前的报道称你从耶鲁大学毕业之后欠了债,当时在美国遇到了哪些困难?

马岩松:就是没钱呗,当时其他好学校也给我奖学金,耶鲁也给了,但是还是钱不够,所以我就瞎碰呗,给耶鲁写了封信,说钱不够去不了了。后来耶鲁又给我加了奖学金。但是去那儿加完钱(奖学金)还是挺困难的,当时我们家也没什么钱,然后就刷信用卡呗,就给直接刷爆了好几张,毕业了还得还钱。其实也没觉得特别大的问题,就挣了再还呗。我刚来北京的时候,也没什么钱,只有几个人,几台电脑,就开始干了。其实一直就是这么一个过程,从不好到好的过程,一步一步往前走。

记者:你的报道常常见于媒体, MAD的其他两位合伙人早野洋介和党群却比较少,能我们介绍下他们吗?你们又是怎么走到一起的,创办MAD的?

马岩松:其实她(党群)来我们这儿不久,没有两三天。(笑)党群是去年(05年)加入的。02年的时候我一毕业就在美国注册了MAD,但是在美国的时候也没事干,公司也就一个人,因此我在哪,公司就在哪。03年我去了伦敦的扎哈事务所工作,当时早野洋介和我一起在扎哈那儿工作。03年正式回国, 那时侯就叫早野洋介回来和我一起干。我在北京开始做MAD的时候就找他过来了。其实我们做一些讲座和活动的时候都是一起的。在我们加拿大的项目(The Absolute Tower,也被当地民众和媒体称为玛丽莲梦露大厦)中标以前,就一直有特别多的媒体关注我们,那时候我们还没有什么建成的项目,当时媒体关心的是我们在这样一个设计的大环境下,做了些什么?更加关注我们在中国的状态。这么多媒体关注我们很多是从事件出发,而不是从建筑。相比别的设计领域,工业设计、服装设计和其他艺术设计,年轻的设计师层出不穷,惟独建筑领域,出来的年轻建筑师不多,这也是这么多媒体关心我们的原因吧,也并不是我们刻意的。

记者:奥雷?舍人当年凭着电影写作行业的局外人身份去找库哈斯,而当你毕业之后离开美国,大老远的跑到伦敦去找扎哈。为什么呢?

马岩松:是扎哈自己让我去的。当时她是我最后一个毕业设计的老师,最后她给我评图。当时大家都在找工作。我的毕业设计就是“浮游之岛”,她看了特喜欢,就问我要不要去她那工作。

记者:现在你的MAD里面,是不是也常常遇到大老远跑来毛遂自荐的年轻学生呢?

马岩松:有啊,你看着满屋子都是呢。(数了下,起码有十五六人)之前还更多,暑假的时候全国什么地方都有。最早的时候,我们没什么钱,我们正式的员工只有三四个人。学生比我们的正式员工多两三倍,全是来这帮忙的。有中央美术学院的,清华的,北京的学校都有。今年暑假还来了六个哥伦比亚大学的。

记者:那你是不是也会鼓励现在的年轻人,那种毛遂自荐、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呢?

马岩松:恩!我觉得完全看精神是什么样的,很多想做建筑的人都不在乎或者没什么钱。就是靠精神。我觉得年轻人特别需要这种精神,还有对建筑的热情。

记者:为什么2003年,你选择自己开办工作室而不是继续留在大师的工作室工作呢?拥有自己的工作室,几乎是每个年轻建筑师的理想,要自己单干需要做好什么样的准备呢?

马岩松:我觉得一毕业就可以单干,准备是心理上的,要想清楚做一个工作室是为什么。是为了赚钱,就很难。如果做的东西,和设计院没有什么区别,也不行。像我们自己做了两年多的时候,也没有什么建成的作品,其实这两年没什么合同,没什么作品,但这其实也是个准备的过程。最重要的就是你要知道自己想做什么。